沈宜秋只好干笑:“殿下教训得是。”
尉迟越见她脸色不好便觉受用,当下催她就寝,从背后搂着她,把脸埋在她颈窝处吸了一口:“太子妃用的是什么香?”
沈宜秋干巴巴道:“寻常熏衣香罢了,殿下若是喜欢,妾明日把香方呈给殿下。”
尉迟越又凑到她衣领上嗅了嗅,方才那股甜香分明不是香料的气味,想来是她身上自带的体香,今日似乎更浓郁了。
他将她搂得更紧一些,低声道:“宜秋……”
怀中人的脊背立即绷紧,尉迟越觉得煞是有趣,把她搓揉了两下,又低低叫了一声,逗得差不多了,这才道:“这几日朝中可能有些事,你若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别着急,也别放在心上,孤自有计较。”
沈宜秋闻言有些意外,前朝之事能影响到她的有限,一想便知道,尉迟越是打算动她二伯了。
能防患于未然将这祸国殃民的蠹虫早些剪除,于社稷是好事,于她也不是坏事——现在让人非议几句,总好过上辈子那样被拖入泥沼。
不过尉迟越竟会担心她为流言蜚语难过,不惜隐晦地提醒她,这倒是一桩新鲜事。
他一向把前朝和后宫分得很清楚,便是上辈子宠爱何婉蕙,也没有提拔何家人,何淑妃的同胞弟弟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走进士科举,考到第五年方才及第。
即便沈宜秋不情愿承认,她心里也明白,这一世尉迟越对她有些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