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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也闹不明白状况,不敢多看一眼,恨不得把脸埋到胸口。

太子妃倒是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平静地吩咐宫人准备澡豆、巾栉和寝衣等物,备齐后,便叫他们去门外等候。多些人盯着,只是徒增尴尬。

屏退了宫人,沈宜秋便对尉迟越道:“妾为殿下宽衣。”

尉迟越本来心怀愧疚,见她这公事公办的模样,气性上来,转过身面朝她,一言不发地托起双臂。

沈宜秋低下头,轻手轻脚地解开他腰间的玉带扣,取下腰带,脱下外衫,挂在旁边衣桁上,接着解开他中衣上的带子,替他宽下中衣,尉迟越匀称的胸膛便显露在眼前。

沈宜秋上辈子也常替尉迟越更衣,但仅限外衣和鞋袜。

尉迟越不喜欢与人肌肤相贴,便是行周公之礼,也很少除下中衣。

且寝殿中烛火昏暗,不比眼下浴堂中灯火通明,每一寸皮肉都纤毫毕现。

饶是夫妻多年,沈宜秋也有些羞赧,不由垂下眼帘,双颊染上霞色。

尉迟越看在眼里,心里微感得意,故意道:“太子妃很热么?双颊这般红。”

沈宜秋咬了咬下唇:“谢殿下垂问,是有些热。”她双眼被水汽侵染,越发显得婉转,她本是冶艳的长相,露出羞态便格外妩媚。

尉迟越的嗓音不觉变得低沉:“太子妃小心些,别热坏了。”

沈宜秋道:“多谢殿下关心。”一边替他解下裳。

不一会儿,尉迟越身上衣物几乎除尽,只剩下一条绲裆裤,围在劲瘦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