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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秋秀丽的柳眉蹙起,贝齿咬着下唇,脸色苍白,眼角隐隐有泪光,几缕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侧,额头已经微微汗湿了。

这会儿尉迟越也看出不对来,就算心里藏着别人,至于这样么?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放开她的下颌:“怎么了?”

沈宜秋抽了一口冷气:“殿下恕罪,妾……腹中有些绞痛……”

她这副形容,显然不是作伪。

尉迟越一时间愧悔不已,赶紧从她身上下来,一握她的手,竟然没有一丝暖意。

沈宜秋声音虚弱:“殿下恕罪,妾今夜恐怕不能伺候殿下……还清殿下移驾淑景院。”

尉迟越气不打一处来,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把他往别人院里推!

他不豫道:“你身子不适为何不早说?”

沈宜秋也冤得很,本来她只是小腹有些坠坠的,估摸着是葵水将至。她体质虚寒,月信一直不准,且十回里有八回痛得死去活来。

傍晚她略感不适,便早早躺到床上,谁知道尉迟越忽然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她这腹痛怕有一大半是叫他一吓催出来的。

然而同太子没有道理可讲,她只得道:“忽然发作起来,扫了殿下的兴,请殿下恕罪。”

尉迟越听她到了此时还一口一个恕罪,只恨自己方才那下咬得不够重。他沉着脸翻身坐起:“你忍耐片刻,孤即刻命人请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