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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安替太子斟酒:“殿下尝尝仆自酿的烧春。”

尉迟越端起酒碗抿了一口,这酒与沈家招待他的郢州富水自不能比,不过他还是捧场道:“好酒,不想邵度外有此绝技。”

邵安得意地对妻子道:“你听听,太子殿下都说好,往后别再说我糟蹋粮食了。”

岳氏一脸不服气。

邵安连忙道:“殿下尝尝这羊炙,是拙荆的拿手菜。”说罢用刀从整只羊腿上割下一片最好的肉,放到尉迟越的盘中。

尉迟越一尝,笑道:“邵夫人炙羊的功夫,却比邵度外酿酒强多了。”

众人都笑起来。

尉迟越从未见过寻常夫妇如何相处,只觉十分新鲜,邵安生得仪表堂堂,又是进士科出身,算得上才貌双全,不成想竟有几分惧内,想来那邵夫人是个厉害彪悍的人物。

饮了两杯酒,邵安道:“殿下,仆少年时游学四方,曾在三门砥柱山一带停留,方才殿下所说的漕路险隘处,仆倒有个设想……”

尉迟越眼睛一亮:“愿闻其详。”

邵安以筷尾蘸酒,竟在案上画起运路图,边画边与尉迟越分说自己的想法,尉迟越时而颔首,时而蹙眉,不时提出质疑,邵安毫不见外地反驳他。

到后来两人连吃饭都顾不上,就在席间唇枪舌剑地争辩起来,把其他人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