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道孟珩和魏仲元有什么过节，但这时候盛卿卿再蠢也不会对这个问题点头的。</p>

她轻笑着道，“是为了救大将军而来的。”</p>

“我不用你救。”孟珩停顿了一下，到底没忍住，“我是你杀的。”</p>

话一出口，孟珩就有点后悔。</p>

他不该说的。</p>

这十个字也不是那个意思。</p>

盛卿卿闻言果然怔了怔，她好似不知所措似的蜷了蜷被孟珩握住的手指。</p>

察觉到她的动作，孟珩闭了闭眼，他松开手，同时收敛周身气势，冷声道，“你可以走了。”</p>

这便是他已经“恢复”的意思。</p>

盛卿卿果然轻吁口气站起身来往外走，一点要停留的意思也没有。</p>

孟珩握紧一边拳头，心里无比后悔装病这一遭。</p>

病时盛卿卿越是对他轻声细语，其余时刻她的恭敬远离便被那份温柔衬得越是面目可憎。</p>

孟珩自忖是个眦睚必报的人，他没办法抱着这点吝啬施舍的温柔和怜悯过一辈子。</p>

他恨不得趁着盛卿卿还活着把她连血带肉吃进肚子里。</p>

这样她既不会再消失，也不会令他爱恨不得、无所适从。</p>

“大将军。”盛卿卿的声音再度在近旁响起。</p>

孟珩狼狈地转开了脸去，不想让自己眼里的毒火真舔舐到盛卿卿一分一毫。</p>

“您看看我。”她的嗓音仍旧带点少女的稚气软糯，叫人一听就消了七八分的火气，神仙也顶不住这撒娇亲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