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撇开视线,不想再看,却又忍不住频频抬首,想要记住伏凌的一颦一笑——

那对她而言,都是极为陌生,极为罕见,又极为美好的风景。

但因为与她无关,便皆化作了千刀万刃,刮着她的骨髓,搅着她的心。

她与蘅鹿不一样,云织觉得,自己与伏凌,是有一段“过去”的。

她曾经比任何人,比任何人都先一步的接触过他。

那时他离她那么近过,第一次见面时,他甚至伸手撕裂了她的裙摆,触碰过她小腿的肌肤。

那是多么亲密的举动——在那个年代,她几乎已经只能非他不嫁。

后来他也常常来找她,他们家的祭祀,根本就不是祭祀,而只是她对他的投喂。她投喂了他那么多年……甚至都要定好,以后嫁给他,让他入赘……

如果当时他们没有分开,此刻,是不是早已成为了夫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可以相见,却毫无相交?

他垂眸凝望,言笑晏晏的人,是不是就是自己?

她是不是就可以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在这么远,这么远,宛若外人的位置,看着他与别人谈笑?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把她抛之脑后?

……

各人各怀心思,导致轮到玉襄这一组上场时,提前集合准备时的氛围格外古怪诡异。

蘅鹿的武器是长鞭,她抚着手间的火红色长鞭,一脸冷傲的不言不语。

云织的武器是一支玉笛,她握着玉色温润的长笛,垂着眼眸摩挲着每一个洞眼,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