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普通百姓喜欢根据夫妻俩的家庭职责来称呼对方,妻子就叫烧锅的,丈夫就叫杀千刀的。
“呸!”余宁轻轻跺脚,“你要这么叫我,让别人知道了,我就没脸见人了。”
“那好吧,还是叫娘子吧。”齐舒志道:“我们是不是该就寝了?”
余宁浑身一震,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齐舒志缓缓的走向她,余宁越来越紧张。然后就看着齐舒志从她身边走过,脱了身上的外袍躺在了床上。他不仅躺上了,还往里头钻了钻,掀开被子一角拍拍床道:“快上来呀。”
余宁又是羞又是恼,一咬牙将自己的衣服脱了叠好,一看齐舒志的衣服乱糟糟摆着,也将他的衣服叠整齐了。两人的衣服叠在一起,余宁拔掉了满头的珠翠,走到床边想起了什么,又将帘帐放下。
她爬上了床躺在齐舒志身边,小心的将被子盖在身上,又隐蔽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的绢布垫在身下,然后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身边人有什么动作,余宁沉不住气睁开一只眼睛,侧头只见齐舒志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甚至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这一幕给余宁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他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气得她简直想抓住齐舒志的肩膀将他狠狠的摇晃醒,手伸出来却又收了回去,算了看在他今天很辛苦的份上。明明是两个人躺在床上,却只有余宁一个人在生闷气。俗话说的好,忍一时越想越亏,退一步越想越气。
余宁一骨碌翻身而起,愤愤的盯着齐舒志的脸,伸手虚指着齐舒志,小声道:“坏蛋,大坏蛋,世上最大的坏蛋……”
正骂的起劲,睡着了的齐舒志猛地睁眼,伸手一捞就将余宁捞进了怀里,然后一个翻身就将余宁压在了下面。
余宁惊的心脏砰砰乱跳,齐舒志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余宁道:“本来以为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现在我发现天下的男人都一样。”
余宁都懵了,“什么……都一样?”
“都一样想干坏事。”
婚床一阵剧烈摇晃,余宁的惊呼声从帘子里传了出来,“别……别,我把绢布垫上。”
齐舒志:“怎么这个绳子我解不开?”
余宁:“嗯……你手在发抖。”
齐舒志:“你别看我,我害羞。”
余宁:“噗嗤……你抱着我,我疼。”
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竿了,齐舒志在床上懒洋洋的扭了几下,侧身整个人像个长臂猿一样圈在余宁身上,还没睡醒的余宁就这样生生被折腾醒了。新婚第一天的她对此还保有新鲜感,问道:“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齐舒志闭着眼睛道:“难得睡得这么好,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作为新妇余宁有自己的坚持,“不行,还要去给母亲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