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笑，孩子总是天真了些。

只是她任期已满，而且明显有人给她运作，不满三年就要返回京师了。

她叹了口气，很快又要面对那个男人了……】

“呜呜呜，我替王言卿求求苍天了，不要再面对……这种人了……”他躲在桌底抹眼泪，“简直是有辱君子之风，这么折辱一个人……”

“章大人？”

头顶传来男子的声音。

章完碾从桌子下爬起来，慌忙将书往下一藏，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慌张。他年纪大了，半天才站起来，整理好衣物，眼睛四处乱嫖：“小王大人。”

一位身穿官服的年轻男子疑惑的皱眉，不错，此人正是王尚书的嫡长孙，目前在礼部任职，大好前途无限。

“章大人，恕晚辈无礼，敢问您躲在桌子下是所为何故？”

章完碾笑了笑，有些心虚道：“天气太热，我在书房批公文，有些炎热，就脱了衣服。见你来了，颇不好意思，就躲在桌下穿衣。”

“那还是要注意一下身体啊。”小王大人作出一幅了然，随即两人聊起了公务。

章完碾聊着聊着，却忍不住出神，一开始见到小王大人还好，怎么越看长得越有些像张万年？

他思索了会，难不成真的是……张万年生的？

那本小说，如此详细，应该除了当事人无人可知……难道真是张大人写给王大人，希望他念起旧情，结果中途被人截胡，然后那个人唯恐天下不乱，把这个故事改成了一本小说？

章完碾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心中大惊，只呼孙女给他给晚了，现在京中谁不知道这本故事？

“怎么了？”小王大人不解的皱着眉，显然不满章完碾的表现。

章完碾虚弱的笑了笑，“人老了，不重用了。”

“那您坐着把。”小王大人随即眉毛一展，把他贴心的扶到椅子上。章完碾心中更是震惊，要知道王尚书并不是很贴心人，可是张丞相当时闻名于朝野，恰恰是对下属贴心至极。

他那时还疑惑，张丞相明明位高权重，还如此体贴，现在看来，是个女人仿佛更要合力。恰好，张丞相确实被下放过边疆几年，没有人见过，体型经常是胖瘦之间变换，说是自己为主，还背地里暗骂过他巧言令色，如今看来，莫不是……怀孕？

章完碾心里突突的跳，六神无主的听着小王大人说话。

小王大人也很奇怪，年纪大的人，难不成都是这幅失魂落魄的？反正两人各怀鬼胎，说话也快速得很，直到章完碾儿媳送他出门，章完碾仍是一副失去了灵魂的表情。

小王大人隐去心中的好奇，想起近日他去拜访好几位大人，都是如此表情，转身背对他们，走了老远才骂道：“好啊，他们都嫌我小，不肯告诉我公务。这个章大人更是过分，别以为自己孙女在宫里当贵妃，就可以甩脸子给我看了。”

上马车还狠狠踩了小厮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