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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嬷嬷虽不知道根底,却足够忠心,听了秦莞的话立即端肃了表情,郑重应下。

待她走后,秦莞又执起笔,把白日里碰到的那三只恶犬画了下来。

她从小跟着韩琼学画花鸟,尤擅写意,虽廖廖数笔却十分传神。

画完之后,她便叫人把这幅画交给了秦耀,让他暗中去查。

白天梁桢的那句话提醒了她——这三只犬的来例或许跟魏如安有关。

她必须查个明白。

时间又过了两天,钱婆婆没来回话,倒是秦耀叫人传信,恶犬的事有了眉目。

午后,天气不凉不热,微风徐徐地吹着,十分舒爽。

秦莞坐在亭子里等着秦耀过来,一双水润的眸子百无聊赖地看着荷叶底下黑溜溜的小蝌蚪。

彩练去街上买果子,回来时两手空空,倒是把头上的银钗丢了,新做的儒裙也皱了,桃红色的绣鞋上沾着腥气的汤水。

喜嬷嬷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彩练犹自带着气,“我在街上跟人打了一架,那婆子嘴上无德,竟编排起咱家姑娘来!”

喜嬷嬷一听,忙问:“编排什么?”

彩练扁了扁嘴,愤愤道:“她说、说咱家姑娘在城外遇着疯狗,从车上掉下来,被一个书生救了,还叫人看了身子、拉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