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 尚静掩唇笑道:“沈畔,你认为霍准会在乎‘违法’吗?”
沈畔“霍”的从座椅上站起:“我警告你,尚小姐。”
她用这辈子最严厉的语气说:“诽谤是可以坐牢的,所以不要污蔑我的丈夫。”
“你激动什么?”尚静挥挥手, “我这里有一份报表……”
“我要走了。”沈畔打断她的话,“雨停了,我要走了。”
事实上窗外雨势凶猛, 没有丝毫停滞的征兆。比起谈论自己那个母亲, 谈论丈夫似乎更让沈畔忍无可忍。她觉得待在暴雨里比安静的甜品店好多了。
她直接拎过摆在一旁的手提包,匆匆越过尚静, 跑向出口,握住木制的门把手——
“沈畔,你认识我?”尚静平静的说, “你对我的态度可真恶劣, 霍准知道会伤心的。”
沈畔顿在原地。尚静拿起摆在桌旁的纸巾,优雅的揩拭指尖。
“你知道我在那儿?”沈畔捏紧手提包的包带,声音嘶哑, “你是故意的?”
她突然想起这个女人人在x市餐厅约见霍准的事——根据她听到的那几句, 是这女人主动约霍准在自己下榻的酒店餐厅见面的。如果说那天的霍准因为失血过多而注意不到沈畔的偷听,那个一直背对沈畔坐在绿萝前的女人察觉不到就太可疑了。事实上,尚静挑选的位置甚至能听到骆珍花当时与沈畔用餐的对话。但她没有丝毫表示。
“我得承认, 瞒过霍准是件极困难的事。”尚静甜蜜的微笑像极了人皮面具,“不过, 他从未正视过我的存在。他没把我放在眼里,可怜的,柔弱的,活在过去的小尚静——比起我那冷漠偏激的妹妹,我实在太无害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