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弄坏它,盼盼。”霍准说,语气又恢复往日的柔和,“这不是好东西。我想我只是放错了地方。”
可是这次盼盼没有这么轻易的被糊弄过去——她的嘴唇抿成一根直线:“为什么应该弄坏它?你为什么要买这束花?刚才我叫你为什么你没答应我?你今天早上在哪?霍准,我——”
面对妻子有些咄咄逼人的质问,霍准表现的十分从容:“这束花是献给某个故人的,但她已经离开了,所以这是不吉利的东西,我不希望你碰触它。我没有听见你喊我,今天早上买过东西后一直呆在书房里工作,刚刚想出来倒杯水喊你起床。盼盼,要不要我帮你揉腰?”
最后一句画风突变,且效果惊人的转移了妻子的注意力。
“大猪蹄子!不准提!去把卧室的衣服整理干净!”
霍准立刻举起手臂表示投降,转身回卧室收拾昨夜扔在地上的衣服。他没让沈畔看见自己掩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那里青影浓重——
他其实彻夜未眠。
因为做了糟糕的噩梦,清醒后就一直默默的盯着妻子看,而且一盯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天光熹微——这是变态才会做的事。
霍准做的毫不心虚,因为他就是个变态。
但是盼盼的直觉未免太强了——尤其对象是霍准时。在经受仿佛鬼魂索命般专注的视线长达一夜后——你可以想象,深更半夜被枕边人面无表情的盯一晚上是什么体验——接近凌晨时她就皱皱眉,在梦里咕哝了几句。似乎盼盼察觉到某人剧烈波动的情绪,并慢慢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