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已经被打开,宁从骤走了进来。
分明是看不见但他却像是早就知道温怜在哪儿一样,开口时淡淡点出了她的心思。
温怜忽然觉得,宁从骤就是自信,自信自己永远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回过头去,看着平静走进来的男人,心中微微皱起了眉,忍不住开口:
“阿骤,你要怎样才能放我出去,我真的有事必须去做。”
即使着急,不甘心一直被关,她到这时声音中也丝毫没有对宁从骤的怨气。
宁从骤心中微顿,忽然有些嘲讽。
面上却一如既往地沉然。拿起杯子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温怜,平静道:“我说过的,阿怜怎么这么健忘。”
“陪我一晚。”
“陪我一晚,我就放你出去。”
青年手指按在杯沿上,神色坦然。可很难有人想到,说出这句话的是那个从容雅致的宁从骤。
水杯温热的温度顺着指尖传过,温怜咬着牙,不接手。
这样幼稚的赌气办法,却让宁从骤勾起了唇角。
“阿怜不吃也不喝,是在怪我吗?”
温怜沉默不语。
那杯水也被放在了桌上。
宁从骤眉眼舒展,淡淡开口:“那么,你一天不吃,那个厨师就受罚一天。”
“你知道的,那个厨师是当年我受伤时,你经常晚上去厨房偷糕点的那位。阿怜,他不认识你。”
“却要因你受罚。”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慢,像是在笃定什么。
温怜当然记得那个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