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句词，让何锦突然产生了共鸣。

即便此刻，程暮不在她的身边，她也可以从旋律中，感受到那种感觉。

程暮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这首歌？”

何锦：“当然，越听越喜欢。”

程暮发了一个叹息的表情：“好吧，可是跟你合唱的人，是华燃。你会希望，跟他慢慢甜吗？”

何锦发了一个嘟嘴的表情：“别想太多，我和华燃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也已经明确拒绝过他了，他也知道啊。”

听到何锦的解释，程暮那方才算是松了口气。

“睡觉了吗？”程暮又问。

“还没，在泡澡。”何锦回。

“不要泡太长的时间，睡前喝一杯牛奶。若是做恶梦害怕了，就给我打电话。”

发完这句话，程暮又状似调笑的说了一句：“小时候听我奶奶说，有些道士可以画驱梦符的，改天给我奶奶打电话问问。”

他说这话，其实是为了提醒何锦，可以给自己写个驱梦符。

何锦看到这条微丨信之后，果然“腾”地一下起身，收拾好之后，便裹着浴巾开始画符。

经过这段时间在程暮家里的调整，她的体内已经攒了一些灵力，可以画驱梦符了。

画好之后，何锦特意将驱梦符放在枕头下面。临睡前，还喝了一杯牛奶。

不知道为什么，画好驱梦符之后，何锦莫名来了一股安全感。

她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谁知道，晚上还是做恶梦了。

还是上辈子的场景，还是血洗清月观的那一天，她和两个师兄，猫在地下通道的一个角落里，然后亲眼看着蒙面人，先是屠杀了自己的师兄，然后那人又步步逼近满脸是血的她，一刀刺入了她的咽喉……

何锦惊恐起身，下意识的去摸枕头下面的驱梦符。

驱梦符刚被她拿到手里，便瞬间化为了灰烬。

她被恶梦缠绕，这种简单的驱梦符，根本就救不了她。

何锦无奈的抚额，下意识的就去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

这个时候，程暮应该是睡了吧？虽然程暮说过，她如果做恶梦就给他打电话，可是何锦还是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打扰他。

何锦拿出手机，打开了夜灯，然后开始看《慢慢甜》那部小说。

说实话，当她真正静下心来去感受书中的剧情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看进去了。

刚开始，她还不是很明白，女主在面对男主时候的那些小情绪，小纠结。可是现在，她越来越能感同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