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坐在床边盯着她好久，忍住了低头吻她的冲动，便默默抽回手，转身关了主卧的门，去了隔壁。

这一晚上，程暮失眠了，他在隔壁书房看书看到了凌晨两点，才终于有了些许困意。

可即便如此，六点半的时候，闹钟准时响起，他也准时起床准备给何锦做早饭。

何锦没有点餐，不过她向来喜欢程暮做的鸡蛋灌饼，所以程暮打算今早就做这个。

路过何锦卧室的时候，程暮特意推开个缝隙，往里面看了一眼。

谁知道，何锦在睡梦中也不是很安稳，她仿佛，在做着噩梦，一直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嘴里在说些什么。

程暮意识到不对劲，便急急忙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终于听到了何锦的梦话，她说：“不要杀我……”

程暮微微拧眉，上前抓住了何锦的手，轻声安慰着：“没事，没事的，何锦，我是程暮，我在。”

何锦抓住程暮的手之后，倒是逐渐安稳了下来。她满头大汗，似乎还未从梦中彻底醒来。

上辈子，程暮是先一步离开的。所以何锦后来在清月观发生了什么，程暮并不知道。

他也曾经在这个世界的书里，找过无数次关于清月观的资料，可是那个世界的清月观，似乎从未存在过一般。

他从未问过，何锦是如何跟他到同一个世界里来的。

程暮也想知道，他走了之后，何锦都经历过什么。可是这些话，关于他的真实身份，程暮始终都不敢直接承认。

程暮见何锦安稳下来之后，便抽出了手，打算去做早饭。

谁知道，何锦突然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程暮，大约错愕了一会儿，她才轻声问：“几点了？”

程暮看了一眼手表：“七点零五，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餐，做好了叫你。”

何锦摇了摇头，全然无了睡意。

她缓缓起身，下意识的拉了拉胸前的睡袍，呆愣了须臾，才轻声开口问：“我刚刚，是不是做梦了？”

程暮点了点头，想到自己闯进她的房间有些失礼，便急忙解释：“我是听到动静，才进来的。”

何锦倒是并未在意这个，她似乎还沉浸在刚刚那个噩梦中走不出来，好一会儿，她才苦笑一声：“抱歉，没吓到你吧？”

她的反应，有些让人出乎意料。

程暮蹙了蹙眉：“你经常做噩梦吗？”

何锦蜷缩在那里，抱紧了双腿，本想否认，可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也不是经常，一个月，也总得有那么几次。”

程暮双拳下意识的握紧：“你若是害怕的话，其实可以……”

其实可以一直住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