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瞥了一眼,床帐内未点灯,昏黄一片,他只听到赵嘉禾呼吸平稳,似是睡得极为香甜,不满道:“殿下,她好好睡着呢,我看什么病?”

宋砚抬手拍了他一巴掌,呵斥道:“看仔细点!”转身端了油灯,放在床头。有了光,床帐内的场景清晰可见,赵嘉禾的脸上血色尽失,嘴唇也已经裂开,惨白一片。谢清遥探头一看,心底一跳,嚯,这伤口也太深了吧?

“这怎么弄的?难道是猎场混入了刺客?你可有事?”谢清遥惊道。

宋砚不想理会他,催促道:“看你的病,废话不要这么多!”

谢清遥:……他是他的下属,关心一下主子怎么了?

只是看小太监此时气若游丝地躺在那,怪可怜的,虽然前些日子她十分讨厌,但是这伤口看着就不简单,明显是本该冲着宋砚去的,这小太监不是被误伤就是主动挡箭了。

倒是对宋砚忠心耿耿。

想到这,手里的动作也稍微轻柔了许多。算了,前些日子受的气,就当是一笔勾销吧!严格来说,他们还是同僚呢!

谢清遥小心翼翼地挑开衣料,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他看到伤口周围有一圈褐绿色的药渣,捻起一点,闻了闻,“不错,伤口用了三七,及时止住了血,防止流血过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