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动,却被苏玉城扣得更紧,他声音带着极尽克制的喑哑:“乖,别动。”
再动,他的自控力便真要溃不成军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明日便要出征,纵有九成九的把握,可沙场上刀剑无眼,谁能保证平安归来?
眼下他不碰她,若不能平安归来,她再嫁旁人亦无妨。
嫁旁人么只这般一想,苏玉城便觉心口撕裂般的疼,此番他定会将北辽赶回漠北,叫他们再无精力来打扰他同娘子欢好。
萝月拿了替换的衣衫来时,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姜婳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回房的石板路上,雨已停了,她心中羞愤却未曾消减。
她回房便将白皙的小脸蒙进锦被中,心口小鹿似要撞出来,明明该气他的,可她心头为何会生出酥酥痒痒的煎熬,甚至期待?是因为他的尊重与克制吗?
这般木呆呆地由萝月张罗用过晚膳,姜婳没瞧见萝月几乎咧到耳根的笑脸不说,连晚膳用的什么都没入心。
萝月自然是高兴的,不独独是为着公子给她每月增加五两月银,更为着少夫人的娇态,这般同床共枕一个多时辰,定是成事了!
看来先前是她误会公子了,公子哪里不行了,分明是龙/精虎猛。
萝月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小丫鬟,若她知晓姜婳这不是房事后该有的状态,只怕苏玉城再给她加十两月银,她都高兴不起来。
廊庑下,盏盏琉璃灯,映得雨后的庭院有种别样的韵致。
姜婳倚着廊庑下的美人靠,微微咬唇,美目中带着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