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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婳对上那女官的视线只是一瞬,心中却生出一分怪异来,细细一瞧,便发觉那人是易了容的。

她那位师父博学多才,不仅懂口技,还懂易容,她虽不精湛,却也学过些皮毛,她很确定那女官的气度跟她那张脸很是违和。

孟皇后身边的女官怎会是易容之人?莫非是孟皇后授意的?还是有人要对孟皇后不利?

姜婳一时心跳加快,不知该不该当场指出来,又怕是孟皇后自己安排的,不敢坏孟皇后的事,她如坐针毡,却只能暗自观察。

酒过三巡,她心中稍稍安定,孟皇后同那女官说过五次话,言行举止颇为熟稔,看来是友非敌。

可孟皇后是母仪天下之人,她想请谁来行宫,连由头都不需要,直接请来便是,怎的还叫人易容?

姜婳百思不得其解,贵人的世界她不懂,这也不是她该管的事,暗暗摇了摇头,便将这份怪异抛之脑后。

“呕!”身侧郭飞燕,抿了一口莲花酿,竟忽而干呕起来,把姜婳唬了一跳。

下意识地拍了拍她背心,叫侍者给她备水漱口,这才起身行至殿中跟孟皇后禀报。

她是不喜郭飞燕,可郭飞燕若是在这宫宴上中了毒,便不是小事了,她做不到放任不管。

孟皇后望着郭飞燕,有些愕然,第一反应也是以为郭飞燕中毒,可她眯着凤眸巡视一圈,却未发现旁人有此异状,便示意姜婳稍安勿躁,小声叫碧梧带郭飞燕下去,由女医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