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月骤然将车帷重重甩下,车帷下悬着的紫铜绣铃发出灵灵琅琅的碰/撞声,她恨不得拿绣花针将车帷给牢牢缝在木框上:“我……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你这是欲盖弥彰你造吗?
姜婳面颊本就烧得滚烫,闻言更是羞赧得无地自容,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被萝月喊了那么一嗓子,恐怕苏府上下很快便要传遍,她夫妻二人是怎样的情深意浓难以自持。
苏玉城很想将她揽进怀中安抚,可惜某处不受控制的异样,叫他登时浑身一僵,根本不敢近她一分一毫。
偏偏姜婳犹自未觉,垂眸紧紧揪着他身前衣襟,莹润如南珠般的耳垂烧成绯色,白皙纤柔的后颈带着惑人的绮丽。
苏玉城深吸一口气,想将那份异样压下,岂料沉寂十余载的悸动仿若星火燎原,越烧越旺,完全失去掌控。
他将视线移至车帷上,闭上眼睛,在姜婳茫然无措的目光中默念了一遍清心咒,总算艰难地将心中烈火稍稍平息。
萝月立在马车旁,听着里头窸窸窣窣的动静,神色变幻莫测,等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方听绣铃轻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车帷。
因着苏玉城的刻意掩饰,姜婳倒是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被萝月喊的那一嗓子闹得已然没脸见人,姜婳索性破罐子破摔,窝在苏玉城怀中当起了缩头乌龟。
待姜婳被苏玉城这么抱进影园,苏府上下个个面带喜色,但凡相逢便要悄声问上一句:“你刚才看到公子和少夫人了吗?”
那神情,活像只要见到了,便是给眼睛开过光。
回到影园,灶房的婆子似生了千里眼似的,后脚便送了冰酪来,面上撒着闷开了口吐着沙的红豆,冰爽甜香叫姜婳忍不住舔了舔/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