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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板车上的一个油桶里。

叶灵刚刚听见外头阿钱和守卫的谈话,胸口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都已经悄悄把匕首抽出来了。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自己还能有几分活路。

不过好在,天不绝自己。她竖着耳朵听车轱辘的颠簸,计算着离城门口的距离,等到时机一到,自己便从桶里出来,杀了那个家丁,从此改头换面远走高飞,管他什么苍洱派木耳派的,谁也别想找到自己!

阿钱蹬蹬蹬地在土路上奔跑,虽。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性格使然,他不是那种抓着一件不好的事情为难自己心绪的人,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那坛酒坏了呢?自己没喝反而逃过一次闹肚子。

他如是安慰自己。

想到这儿,阿钱的心情好了不少,踏着夜色开始唱自己小时候学的土歌。这不唱则已,一唱,就连白泽骞都差点丢了平衡从树顶上掉下来。

简单来说,这家伙是个音痴。

宫商角徵羽五兄弟都给他唱傻了。

阿钱声音和样子不成正比。整个人小小个并不高大,但是嗓门那叫一个震天响,粗犷却并不动听的破锣嗓音回荡在道路两侧的树林里,惊得林子里的小动物都往深处逃窜。

白泽骞揉了揉眉心,内力循着耳后筋脉,把听力堵了个大半,方才好受一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