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点点头,上下打量了白泽骞一眼,看他应该是个会功夫的,应该懂骑马,不会摔着小姐,便对于云笙行了个礼,退下了。
“你真的会?”小翠儿探出头,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声。
白泽骞正伸手摸着马背上的鬃毛,闻言抬起头,面无表情地举起手里的长剑,那意思:你说呢?
小翠儿想起他是镖师,也不说话了,把脑袋缩回车帘子里,坐在于云笙旁边不敢再放肆。
于云笙隔着车门垂下来的薄纱,就见白泽骞站定在那匹拉车的枣红马旁,轻轻地摸着那马的脑袋,流露出一丝温柔。拉车的马虽是钝马,却也通人性,鼻腔里喷吐着热气,大脑袋轻轻蹭了蹭,回应着白泽骞。
可还没等她细细思考,白泽骞已经利落地坐到了车上,隔着帘子道:“一会儿指路。”
车轱辘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在人群尚未聚集起来的早市中穿梭,于云笙的马车上挂着铃铛,跑起来依旧叮叮咚咚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围的年轻男子早已深刻地记住了这个声音,纷纷抬起头。
可当他们各怀心思地望过来,见到的却是驾车的白泽骞后,一个个都傻了眼,下巴几乎都掉在了地上,心里统一变成了一句咆哮:坐在二小姐马车上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小翠儿四周看看,小声对于云笙道:“小姐,周围的人都在看呢!”语调里不无得意,心说那姓白的总算也见识到自家小姐的威风了。
“看呗。”于云笙拨弄着手里的手链,满不在乎地道。据她从小翠儿嘴里挖出来的信息,那条手链是“于云笙”过世的娘亲留下来的,虽不名贵,却是于二夫人亲手所做,因此那手链“于云笙”从不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