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是死活不肯来的,结果母亲却非要她过来,她也是十分无奈之下,才带着丫鬟才赴宴。
或许齐王妃就是听说了她,才邀她参加冬至宴,好试探她。
她打心底认为,齐王娶的这个女人,一定配不上他。
所以邢月心想,定不能让自己给比下去。
这十几个少女表面上嬉笑着进了王府,实际上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就不得而知了。
入了后院的大殿,四周点满了炭盆,各家姑娘落座,本来她们以为要等好一会儿呢,却看一个脸生的女子披着一件狐裘进了殿中。
前面那几人先站起来,恭恭敬敬行礼:“王妃娘娘。”
后面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也连忙站起来行礼。
华云晏顺着胭脂的手脱下裘衣,她今日穿着一件披甲,白色的绒毛簇在了颈边,一根碧玉簪子斜插在螺髻上,明眸善睐,脸颊娇嫩比初桃,一颦一笑间都是极美。
她这副模样,倒比底下的任一未婚女子还动人。
华云晏知道大家都在打量,便也笑了笑,说:“今天请各位小辈来过冬至宴,各位小辈不必多礼。”
说到各位小辈时她心情有些复杂,其实她们年纪都差不多,就是她先出嫁后,辈分自然高了许多。
她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坐了下来。
至于底下,她的目光落在一个青衣女子上——如果她没记错,这就是邢家嫡幼女邢月。
邢月盯着华云晏的眼神毫不掩饰,直到华云晏对她微微一笑,她才回过神来,连忙把目光收了回去。
都知道齐王妃是美人,但这一看,才知道上京的水果然养人。
姑娘家们心里都犯起了嘀咕,好似自己只要生在了上京,也是绝顶的妙人似的。
那邢月,心里也是极为不快。
华云晏没什么架子,且事先做过功课,不管是哪个世家的来和她搭话,她都能叫出她们的名字。
她只觉得邢月的目光有些奇怪,便也没往心里去。
吃了几盏茶后,华云晏可没忘了冬至宴的本意是什么,说:“后院的红梅开得正好,各位可要移步看看?”
大家连忙说好。
丫鬟们又忙活起来,又是披衣服又是拿手炉,好一阵,姑娘们才说笑着从大殿走出去,到后院园林。
地上的雪被清扫光了,只留下路边点点白边,正是红梅开花的季节,红梅给这白皑皑的冬天带来了些许暖意。
一开始姑娘们围着华云晏叽叽喳喳说话,后来,被华云晏一个个打发去看梅,而她自己则慢悠悠地走着。
等到身边姑娘们都走开了后,华云晏又打发胭脂:“你也去别处看看吧,留我自己一人。”
胭脂一愣,小声地问:“娘娘果然是又和王爷吵架了么?”
华云晏心里奇怪,什么叫“又”,什么叫“吵架”?她什么时候又和宋澜吵架了?
只听胭脂关心地问:“娘娘,前段时间王爷心情很是不好,是发生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