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晏听到这,心里燃起一股希望。
“官爷,我们实在赶路,里面东西也杂乱得很,怕耽误时间啊……王领头也知道的!”
这时候又有一人说话,应该就是那被狄人贿赂的王领头,只听他说:“走走走过去吧,省得老在这浪费时间。”
侍卫说:“领头,王爷要是找下来……”
王领头呵斥:“怕什么,王爷只偶尔来东临,我们是官府的人,不是王爷的人,知道么?”
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马车又开始飞快地运转起来。
华云晏心里希望的火苗又被无情地浇灭了。
这次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才好像有点慢了下来,之所以用好像,是因为她因为坐太久没换过一个姿势,身子都麻了,感觉没那么灵敏了。
实在没有办法,她微微转了转手腕,张开五指,连手指都有点麻痹了。
隔着两排马鞍,有点轻微的簌簌声,是阿皖撑着身子站起来的声音。
他好像在观察着马鞍的摆放,半晌没有动静。
华云晏一颗心再度提了起来,她头皮一麻——阿皖抓着篷布和摞起来的马鞍,一点点移动着,往里面走。
或许被他察觉了,华云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阿皖站不稳,摇摇晃晃的,朝前一扑,摔了一跤。
他摔在了两大排马鞍的过道里,而华云晏正藏在过道中间自己移动出来的一点空间里。
随着他侧摔下,他头朝这边,和华云晏正面对上。
应是摔到伤口,阿皖一脸狰狞,在看到华云晏时脸上表情一顿,张了张口,准备大叫。
华云晏:……
她出门时一定是没有注意到黄历。
说时迟那时快,她头一次手上的动作快过大脑的动作,随手抄起一个马鞍,用尽全身力气,朝他脑上一砸。
阿皖两眼一翻,半晕了过去。
华云晏庆幸他现在是带伤了,不然她这一下或许没那么有效,这么想着,怕他很快醒来,她又多砸了两下。
马鞍掉到了地上,她心里一顿,如果只是一个马鞍掉下来太奇怪了,只有这样才能像是一排马鞍把阿皖打晕了。
抓紧时机,她弯着腰站了起来,用力一推,一排马鞍噼里啪啦掉了下去,砸在了阿皖身上,她自己则迅速蹲回去,躲了起来。
听到里面的声响,篷布很快被别人掀开。
“阿皖?”一人看见他半边身子倒在狭窄的过道里,连忙跑过来想扶起他但又无从下手:“你受伤了干嘛还乱动?”
另一人说:“还说什么啊,快把人弄出来,我们出东临了!”
“阿皖好像晕了。”那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