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水面一阵大响——华云晏万万没想到,宋澜也跳了下来。
他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十分大,动作强硬地将她拉出水面,她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被按进一个胸膛里。
她贴着他,臊得脸滕的热了。
而鼻尖只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混合着那股松木似的味道,竟有种安抚的能耐,让她冷静了下来。
她不敢动,只听李思行说:“王爷,您怎么穿着朝服泡药泉啊?”
华云晏知道了,原来是宋澜替她挡着,所以李思行没有看到她,以为只有宋澜一个人。
她贴着宋澜的胸膛,只觉得胸膛微微震动,随后,宋澜音色极冷:
“滚出去。”
这句话就像冰原上最凛冽的那道寒风,冻得人不识东南西北,华云晏吓得轻轻抖了抖,却发现那箍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
饶是李思行再没眼力价,现在也赶紧低头认错:“属下知错,属下这就走。”
他两句话说完,脚底抹油跑了。
隔了一会儿,华云晏慢慢抬头。
宋澜一脸冷霜,沾了水的长睫低垂,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刺到她心里去,他缓缓张开薄薄的嘴唇,声音低低的:
“你想找死?”
华云晏一愣,解释说:“我……我没想找死啊……我只是要躲人而已。”
宋澜脸色沉沉的:“那你会水性?”
华云晏微微往后仰,不敢夸大,说:“会点。”至少这点水溺不死她。
却看宋澜冷笑一声:“哦?”
“那去年,你差点溺亡,是怎么回事?”
华云晏心中一震,她都快忘记这件事了——对,原来的华云晏只是个痴呆,并不会水性。
她暗暗咽了口水,手脚发麻,堪堪稳住了神态:“那次只是意外。”
宋澜不置可否,目光却缓缓地,从她脸上,移到她脖颈。
华云晏刚才裹的那件长衫已经全湿了,正贴在她的身上,反而勾勒出一道曲线。
她脸色一红,想往后退,但宋澜箍得太用力了,两人还是紧紧贴着,渐渐的,该有的,不该有的反应,都有了。
忽然,宋澜低头,呼吸就打在她的脖颈处。
他好似狩得猎物的凶兽,正仔细地嗅着自己手下的猎物,而呼吸,也越来越沉。
华云晏听在耳里,耳尖一阵发麻。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颜,那眼中,明明清冷一片,可他箍着她腰部的手却没有松过力气。
他另一手贴着她的背部,那温度好似滚烫起来了,在水里隔着一层薄薄的长衫,重重地摩挲着,往下。
华云晏很紧张,呼吸变得又浅又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