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莳是她麾下得力前锋兼小闺蜜,刚开始到十四巷给她栽赃的那支羊脂茉莉簪就是这位赏的。
郁兰莘郁大小姐是她名义上的表妹,表面塑料情谊,暗里更是水火不容,都恨不得把对方来来往往的隐秘事儿扒个底朝天。
因为以上三者的关系,哪怕安乐公主一年到头能出宫的次数少的可怜,但对宁莞在京里盛传的种种事迹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当日南罗来使大宴,宁莞到长信宫见太后的时候她染了风寒并未到场,卧床休养了小半月,也并不晓得京里的风风雨雨。
安乐公主如今在宫里见着人,自是称奇,“你倒是好本事,都住到玉堂殿来了。”
这宁莞也就一张脸能看看,别不是真应了宫中传言,跟了她父皇吧。
这可真是……啧,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宁莞哪里听不出她话外之音,拍了拍手中的糕点屑,也不客气,“以公主这样一无是处的作比,相较之下,我确实还挺有本事的。”
安乐公主沉下脸,她身后的宫女上前,喝了一声放肆。
宁莞懒得看她耍威风,与旁边的徐嬷嬷道:“劳烦你将人请出去,我去屋里睡一会儿。”
一语末了,便拿起放在一边小凳儿上的书转身往里走。
徐嬷嬷是兴平帝身边的人,可不叫她们在这儿兴风作浪,当即便板着脸与安乐公主道:“殿下,宁姑娘是贵客,理应多有礼遇,玉堂殿也非是您该来的地方,请吧。”
安乐公主冷笑道:“贵客?我看是娇客吧。”
徐嬷嬷也冷了冷声音:“玉堂殿历年有外臣留宿,您慎言!这话若是传到陛下耳中,怕是连贵妃娘娘也要连带受祸。”
安乐公主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撇过一眼宁莞进屋去的背影,敛了敛脾气,与徐嬷嬷道:“我也是一时嘴快,嬷嬷只当没听见了,不过……”
她微微拉长了声音,“嬷嬷不知道,这位宁姑娘在京里名声不大好,干过不少荒唐事儿,我也是好奇她怎么进宫来的。”
徐嬷嬷八风不动,“奴婢说了,宁姑娘是贵客,自然是陛下请进来,暂留住宫里的。京中流言甚多,殿下许是在哪儿听岔了。”
安乐公主:“人人都这样说,怎么是听岔了?你道只是贵客,究竟是做什么事儿,能得这样的礼遇?”
徐嬷嬷却不再出声儿,她嘴巴闭得严实,根本套不出话,安乐公主只得甩袖离开。
待回去后,郁贵妃问起如何,她便道:“是京都里素有烂名的人,最好勾三搭四的,也不知道怎么到宫里来的。女儿过去时她可气焰嚣张得很,指着鼻子骂我呢,徐嬷嬷护得跟什么似的,一口一个贵客。现在就这样了,这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闹。”
郁贵妃闻言皱眉,“听起来倒不像个好相与的。”
安乐公主道:“可不是吗,这京里就没一个姑娘乐意跟她凑一处,连那些混不吝的纨绔子弟,都不愿搭个眼神的。”
郁贵妃:“竟是这样?”
安乐公主看她有些精神,干脆就把从楚华茵和卫莳那儿听来的事情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