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蔚走得很平静,魂魄从身体上散去,他没救来生,大概一生活得太累了。

月晞宗收了他的骨灰,问傅慧要不要随他去雪族的族地看看。

傅慧给傅栩去了电话,将雪家兄妹的事讲了一遍。

“爸爸,对不起,”说来,傅慧是歉然的,月浩来请时,她明明猜到了要见的是谁,却还是去了,“没经过你的允许,我……”

“果果,”傅栩打断傅慧,“我和你母亲,没有谁对不起谁,若说有什么,那便是我很遗憾,不知道当时她的处境那么艰难,不知道有了你的存在。”

“对你们母女,该说报歉的那个人是我。”

“妈妈没有怪你,爸爸,我也没有怪你,谢谢你们,将我带来了这个世上。”虽说最初的那个不是她,可她承继了这份因果,不是吗。

这之后,方禹陪着她跟着月晞宗、雪咸走了趟雪族。

“果果,”望着山坳里那残破的建筑,方禹拥着怀里的女孩叹道,“跟你妈妈造的幻境一模一样啊,所谓的巫山,原来就是雪族的族地。当时我站在这里,看你在祭台上跳民族舞,还笑呢。”

“是啊,传承遗失,他们也只在长辈的口中听到过巫山的传说吧。”傅慧无不遗憾道,“若是知道……那天我就好好跳了……”

雪蔚的骨灰下葬时,傅慧从储物袋里掏出那枚裂纹不断延伸增多的金丹,将其埋在了雪蔚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