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慧把红包塞进书包里,弯腰洗了洗,接过花旬递来的帕子随意地擦了擦,“月伯伯跟着回来了吗?

“回来了。”花旬眉头一拧,拽住要进屋的她,重新又给她仔细擦了手脸,拢了头发,“你怎么越过越糙了?”他走时还是一个精致的美娃娃,一个月不见……花旬看着傅慧简直一言难尽,头发凌乱地在头顶绑了个要掉不掉的揪揪,衬衣的袖子被随意的挽着,背带裤上沾满了土和草碎,一双小白鞋被泥和草汁覆盖了原来的颜色。

“嘻嘻……”

“呵,”老爷子冷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这算什么,前天她还集结了一帮小子把初三的孩子给揍了呢。”

花旬诧异道:“你们一群打一个?”

“哪,”老爷子的声间又冷了几分,“他们十个打人家十个,一对一,除了果果和方禹那孩子打赢了,其他跟着她的伙伴就惨了,你刚回来没见林司令家的那孩子,鼻青脸肿就不说了,到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呢。”

“所以,”傅慧理直气壮道:“我现在在训练他们呀。”

老爷子忍不住抚了抚额,“果果,你学习那么好,咋就没想着帮他们把学习提上去啊,怎么就一门心思往打架上转了呢。”生平第一次,去公安局里捞人,捞得还是他引以为傲的孙女,那感觉……

“是他们说长大了要当兵的,当兵!”傅慧举了举自己的小拳头,“拳头一定要硬。”

随着越/战胜利的消息传回国,全国掀起了当兵热,六月的高考生光是报考军校的就占了半数。又何况是一群生活在大院里,从小就受父辈影响的小学生呢r。

“那你知道,兵也是分很多种的,”陆怀信在旁听发笑,“伯伯听说你开过直升机,那咱就来说说空军。空军不但要会驾驶飞机,还要学空气动力学,飞机构造学,飞行原理,空中射击学,自动控制原理,电工电子原理,还有导航设备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