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海叔,这么多东西怎么办?”大多都是鹌鹑和鸟雀,兔子有两只,竹叶青没有,花斑蛇倒是有二十多条。
“福宝还俗这事,虽然还没定下来,也差不远了。你那一袋,自家留些,另外给村里每家送点,秋收后好请他们帮忙打地基盖房。”顿了顿,宋启海问:“怎么说,知道吗?”
“知道。”宋军业点点头,“就说我跟你在山里,拿网子网的。”鹌鹑喜欢昼伏夜出,夜间迁徙群飞,说他们踩好点,趁雨天天暗拿了破网子捉的,倒也能说得过去。
不错,脑袋瓜子转得挺快,宋启海指了下自己背上的麻袋解释道:“我背的这一袋鹌鹑,就不跟你们分了,这年头大家都缺肉,我准备等会儿回家,收拾收拾连夜让你婶子用油炸了,明天好带去县里找人批砖瓦条,去窑厂排号走关系。”
“鹌鹑行吗?”宋军业道,“要不,我把袋子里的两只兔子给你。”
“不用,”宋启海摆手,“别看它个小,过油一炸,贼下酒!”
说着,两人到了村头挥手告别,一个往南,一个往东。
九房回来后,重起的屋子在村尾。
宋启海甩开大长腿,一路急行,远远地就望到自家院里的灯火。
蒋兰坐在灯下,齐肩的短发用黑卡子别在耳后,上身穿件天蓝色小碎花方领衬衣,下着一条军绿色长裤,手里拿着巴掌大一只黑绒布小鞋,正在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