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燕准在迎来第一批妃嫔后,成功地过敏了,喷嚏打得头晕眼花,他这才想起,因为宁越从不准他在其他妃嫔处留宿,所以这些女人们应该都不知道他这个毛病。
这个娇纵的女人,自己走了不算,还给他留下无穷后患!
燕准沉着脸快步走出大殿,冷冷向总管太监说道:“找个借口去大将军府看看宁贵妃在做什么,顺便把我在昭阳宫召见妃嫔的事情告诉她。”
总管太监很快离开,燕准又打了几个喷嚏,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一个二个弄得怪香异气的,都是开香料铺子的吗?”
正欢天喜地的妃嫔们一下子都蔫了,几个位分稍高些的连忙带头告罪告退,回去换装,顷刻之间走了个一干二净。
等她们再回来时,燕准也不在了,他受不了满屋子残存的香气,去内书房处理政务去了。众妃嫔面面相觑,垂头丧气,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午错时分,总管太监低声回禀道:“贵妃在家亲自盯着排练小戏,听说已经下帖子请溧阳县主明天到大将军府看戏。”
燕准听了也觉得蹊跷,不过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宁越的反应,连忙问道:“说了我召见妃嫔的事吗?”
“说了。”
燕准急急追问:“她怎么说?”
要是她妒忌发怒,他就越发要多召见几次,还要下旨申斥她身为后妃却妒忌不贤,没有关雎之德。
总管太监神色复杂:“贵妃说陛下辛苦了,请陛下多多进补,保重龙体。”
啪,燕准重重将紫杆狼毫拍在水晶笔山上,咬牙切齿:“宁越!”
大将军府中。
宁越拈起一颗樱桃送进口中,指点着台上正在排演的小戏子们:“……两个女童,一个穿黄裙,一个穿红裙,红裙的那个耳垂上有一粒胭脂痣,红裙的去叫的人。不需要写唱词,你们把念白和动作捋顺了,能看出整件事的原委就行。”
苏氏在旁边看着,疑惑地问道:“好端端的你弄这个东西做什么?”
“请溧阳县主看戏呀。”宁越笑吟吟的。
今天总管太监来那一趟,肯定已经把这事告诉了燕准,不信燕准不派人暗中盯着。这样正好,借着这出小戏,让那个自以为英明天纵的男人好好看清楚,他被白月光骗得多么惨。
小戏子们咿咿呀呀念着戏词,演绎着当年凤池上的情形,苏氏看了一会儿,渐渐看出了名堂,吃了一惊:“你是说,当年救了陛下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