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留着他亲吻的温度,宁越怔住了,他知道了?他终于知道了!

明肃闭了闭眼睛,强压住满心的躁动。她真香,真甜。

他伸手接过药碗,声音沙哑:“我来喂她。”

他小心地扶起她,圈在怀里,将药送在她唇边。

饱满的唇因为发烧的越发嫣红,棕黑的药汁从形状美好的双唇间滑落,明肃咬了牙,他恨不得变成这碗药,被她的红唇包围着,葬身在她唇齿之间。

最后一滴药汁饮尽,宁越蒙着被子发汗,明肃趁着妇人出去的功夫,俯身搂紧了她。他没有发烧,但他的身子像她一样灼热,烧得他的声音都喑哑了:“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你太笨了。”宁越闭着眼睛叹气,“你早该发现的。”

明肃叹息似地说道:“还好也不算太晚。”

等回到边州,他立刻就去提亲,他连一天都不想多等。

将近黄昏的时候,宁越的热度终于退了下去,军队也赶到了镇甸附近驻扎,明肃又是一夜没睡,衣不解带地照顾宁越。

宁越无声地笑,看在他如此殷勤的份上,好吧,暂时原谅他的笨。

宁盛躺在边上,满肚子纠结。这一路有太多需要向家人吹嘘的事情,比如他会骑马了,比如他打仗了,但,也有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比如姑姑竟然很好,比如姑姑和那个动不动就拎他的小将军竟然手牵着手,他还摸姑姑的头发!这个,是不是应该瞒下来不告诉母亲?

两天后,大军护送着粮草,顺利返回边州。

明肃需要进军帐汇报,只得依依不舍地与宁越告别,宁越牵着宁盛的手刚走到家附近,几个年轻妇人瞬间围住了她,急急地说:“你竟然是女的?你扮的可真像!

宁越吃了一惊,她们怎么会知道?

又一个说道:“你嫂子的娘家兄弟说出来的,他在你家闹了几天了,口口声声说你看上了他,还拿了你的衣裳说是你给的,要你给他做妾呢!”

宁越淡淡一笑,还以为王氏已经安生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那就走着瞧吧。

宁家大院里,王启赖在厅堂里不肯走,手里拿着一件女裙,口口声声说:“这是宁越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你们抓贼那夜我就在她屋里跟她私会,就是那晚她给了我这件衣服,说要嫁我!”

那夜被刺杀后他本来不敢再找事的,但王氏给他送去了宁越的衣服,告诉他只要到处宣扬跟宁越有私情就能逼她嫁过来,还说如果办成这事就给他几百两银子,王启于是又打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