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俸禄银扣补,必致派累百姓,绝对不可办, 再想其他法子报上来。”康熙这命令下去后,一干大学士都有些为难。
毕竟东边不出西边亮,银子总得有个出的地方, 不能累及百姓,又不能以俸禄抵扣,这手脚就被限制了许多。
可就在这种敏感时候,偏偏爆出了户部贪污大案。
十一月初三,左副都御史祖允图疏参户部收购草豆舞弊,并且已经刑部审察,呈上了证据。
书办胡文思、沈遵泗供称:“每年商人领银后有送户部堂司官的“公费”,银数帐册都存在商人金壁处。”
“给朕查!这等妄顾百姓福祉,敢拿百姓社稷事体做文章之人,必不可轻饶。”康熙本就因为江南亏空一事恼怒,眼下户部又出了问题,他已经不只是生气了,隐隐还有些头昏脑涨,当即就下了严旨查办。
“启禀万岁爷,户部尚书张鹏翮等虽无入己银,但其家人曾向商人要银,是否也应革职拿问?”刑部尚书耿文献站出来问道。
“此事交由刑部处理,文华殿大学士温达和文渊阁大学时李光地协同秉公审理,户部尚书暂时革职查看。”康熙捏着脑袋过了半晌才冷声吩咐。
“臣等遵旨!”更文献并着温达和李光地一同站出来跪下应诺。
没人看见太子低着头,唇角带着上弯的弧度,眼神极其冰冷。
“可有新的动静?”四爷回到府里以后,就将粘杆处的人召唤了过来,淡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