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卫萧又一次沉沉睡去。

一回生二回熟，等卫萧到时，顾行衍身前的桌子上摆满吃食。

卫萧脸红了一瞬，安静坐下来。

“看你上回来似乎好久没有吃饭食，这是我为你准备的。”顾行衍没有说的是，这是我亲手为你准备的。

上次卫萧没有注意观察顾行衍的衣服，低头看着自己还是那副野外生存装扮，对面则是宽袖窄衣一副古代贵公子装扮的样子，笑出了声。

“我们这衣着，相差太大。”

顾行衍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法衣，道：“确实是这样，下回我叫人给我换现在穿的常服。”

卫萧一怔，低头快速夹东西放进嘴里。

顾行衍看着面前的人瘦弱的身板，拿起勺子熟练的乘汤放在卫萧面前：“萧萧喝汤。”

卫萧猛地抬头盯着顾行衍，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说他喜欢给自己乘汤的习惯，还是突然出口的“萧萧”。

卫萧沉闷的笑了一声，拿起汤碗喝起来。

顾行衍做完这一切，心底也愣愣的，他不明白他不是说叫人家成锦吗？怎么叫起来那么亲昵的名字。

还好萧成锦看起来并不在意。

卫萧吃完饭，眉眼间带着的苦恼消散。

顾行衍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卫萧现在看他的表情有点奇怪，仿佛一些东西又变了。

卫萧站起身，走到亭前的桥上，垂眼看着面前灰色的流水。

“衍道君，这是梦境吗？”

顾行衍走到卫萧身边，瞧着他比自己白了许多的脖l颈，眼神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暗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