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的点了点头,收回自己的目光,耳根微微发热。

他接过凌霜手中的短笛凑到唇边,从小到大,他就只会吹一首曲子,偏偏凌霜也不知为什么就爱听他吹,明明他自己就是个中高手。

谢元嘉在屋里昏昏欲睡,屋子里暖炉太暖了,吃饱了饭难免就要犯困,刚要闭上眼睛眯一会,突然就被屋顶上传来的一阵难听的声音给惊醒,惶惶然的问:

“皇叔,有人在楼上杀鸡?”

傅景鸿本打算趁着元嘉睡着偷亲一口,谁料想突然就被屋顶上一阵磨耳朵的尖锐噪音给打断,恼怒的恨不得上去拆了那两个不省心的货。

“无事,牧战那小子吹笛子而已。”傅景鸿温和的安抚道。

“牧战?”谢元嘉两眼茫然,“这个声音居然是笛子发出来的吗?”

“啧。”傅景鸿嗤笑,“从前在王府就这样了,也就凌霜愿意给他捧场。”

谢元嘉竖着耳朵忍着鸡皮疙瘩努力听了一会,还是没听明白牧战吹的是个什么曲子,毕竟杀鸡一样的腔调也听不出什么来。

他有些羡慕的说:“凌霜对牧战真是一往情深,所以在他眼中便处处都是好的。”

傅景鸿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这有何难?皇上那手狗爬字,臣不也没嫌弃。”

谢元嘉:“”

你这样是娶不上媳妇的,我跟你说。

那晚屋顶上的噪音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傅景鸿后来实在受不了,跳出窗子上去把那两个暴打了一顿。

不过从那以后,宫里悄悄的就开始流传一句话——宫里有四宝,皇上的字皇后的绣,丞相的画牧侍卫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