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鸿掀开轿帘,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看了看前方弯弯曲曲的山路, 皱眉问道:“还有多久?”

“明日就能到了。”凌霜答道,“为了省时间就没走官道, 超小路快些。”

傅景鸿点点头不再说话。

凌霜眼珠子转了一会儿,突然低首小声道:“王爷可是在担心皇上?”

“皇上在宫中有重兵把守, 文有淳于雅,武有少炎,本王担心什么?”傅景鸿瞥了他一眼, “倒是你,谁准你擅自窥视主子心思?”

凌霜哂笑一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王爷这是气属下不中用了。”

“你原来也知道自己不中用?”傅景鸿冷哼一声, “本王当初怎么就眼瞎以为你管用, 怪不得你这么多年也得不到牧战,下辈子估摸也没戏。”

凌霜一脸苦相, 白瞎了他那张帅脸, “属下也不知皇上竟和别人不同, 区区小计俩都不管用。”

傅景鸿懒得搭理他。

“本王只是在想, 那些奏折,元嘉能不能承受得住。”傅景鸿眉头紧蹙,他太了解那些上奏折的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了,啰嗦迂腐长篇大论,没一个能言简意赅一句话说完重点的。

尤其是那个向初,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的典范,要不是看他治理临州很有些才干,他早就把他乌纱帽给端了,一看他说废话就头疼。

“王爷有什么可操心的?”凌霜不当一回事,“皇上那性子脾性一等一的好,说不准他反而还觉得有意思呢。”

傅景鸿沉默不语,依着元嘉那性子,确实有可能。

他好像就没见过元嘉为什么事忧心烦扰过,就连发脾气,也只有秋阳长公主那一次,傅景鸿叹气,也不知自己这次远行,元嘉有没有一丝惦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