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路上亭白一直有些犹疑不定,可她和喜宝签订了契约,倘若他真的有何异常,她和芳觉应当是能够察觉到的。
如此一想亭白便稍稍安了心,只想祭拜后快些带喜宝回去。
但想起刚才的事,亭白还是忍不住叮嘱喜宝道:“喜宝,我们曾经在幽泉山脉的经历并非小事,在没有彻底解决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喜宝却将亭白的手一甩,径直往前去了。
“喜宝?喜宝!”亭白追了几步,心中纳闷不已。
喜宝以前并不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使小性子不理她还是头一次。
亭白快走几步,左手搭上喜宝的右肩,正要柔声安抚几句,忽听头顶传来一声嗤笑。
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亭白的心都跟着抖了抖。
她艰难仰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在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亭白瞳孔骤缩,身体跟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头顶的枝桠间,立着的人一身黑衣、黑瞳黑唇,正是羌晏离。
原本不理人的喜宝,仿佛被召唤一般,挣脱了亭白的手,一步一顿地走到羌晏离所立的树下站好。
亭白缓慢转头,看向喜宝。
喜宝此刻目视前方,身姿一动不动,好似一个牵线木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