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借着窗缝看向正房主厅。

予雪哥哥应该会来质问她吧?亭白心中忐忑,左等右等,不见涂山予雪起身。

不由更加坐立难安。

又过了会,涂山予雪方搁下杯子:“出来吧。”

亭白一惊。

他,他,他是在叫自己吗?亭白瞄了瞄院中,空无一人,似乎叫的只能是自己。

亭白心一横,打开门,走向涂山予雪。

临到跟前,见到涂山予雪温和淡然的神色,亭白又有些期期艾艾起来,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

“坐吧。”涂山予雪示意了下身旁的圈椅。

等亭白坐下后,他才再次开口,嗓音温润:“今日为何与她起冲突?”

亭白缓了缓心绪,一口气说出酝酿的说辞:“今日我无聊便想着出门玩玩,误入一处院子,出来时就碰到方才那个女子吩咐手下将我擒住,还说要刮花我的脸,所以我才……”

涂山予雪手指修长白皙,指节曲起轻敲扶手。

亭白偷瞄一眼他的手,在等待处决的心情下,等待他的反应。

“二夫人的院子,当真只是误入?”

“我……”亭白结结巴巴:“是……是的。”

“涂山雨霏性子骄横bào戾,你日后若是想出门,记得带上青衣。”涂山予雪沉吟:“你来这些时日,确实还没出门逛过,是我考虑不周了。”

竟然没有责怪她?也没有怀疑她?亭白眼睫飞快眨动,声音低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