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对方会对自己说点什么，然而齐远最终什么也没说，只伸手拍拍前面负责开车的叶维扬肩膀：“jiāo给你了！”

叶维扬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李沐遥，动作轻佻地并指在额前一挥：“收到！”

齐远后退一步，车子启动。

李沐遥自后视镜里望去。

只见对方微垂着头，额前一缕碎发掉下来，挡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见此，了空又低低地宣了声佛号。

“大师……”

过了放久，李沐遥才轻声开口，“您现在还能看得清我们的命运么？”

了空摇头，现在再看李沐遥，他只能看到一团迷雾。

不过小卜卜的命运，却是偶尔一闪念间能窥到一丝端倪——那是一个有着阳光笑容的小小少年，正在海边堆沙子玩。

听了他的话，李沐遥也没什么反应，只轻轻抬手，捏了捏微微有些发酸的眉心。

两人说话声音均是很轻，叶维扬专心开车并没听到两人的动静。

不过再往前开一个转角，就到傻狗子最后传出来的地址了。

叶维扬将车速放缓，轻轻咳了声：“前面就到了。”

李沐遥暗自提起心神，联系上了跟在高空的小灰。

小灰迅速集结了一群鸟儿四散落下，呈包围之势将前面一座不起眼的公寓围了起来。

“走吧。”

车子停稳，李沐遥率先下了车。

了空叫住她，递给她一串佛珠：“戴好。”

了空的神情有些凝重，“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你其实到现在跟你自己这副身体的契合度都不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