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修武见她眼睛还肿着,又问道:“你可是遇着了难处?”

顾昭容一愣,连忙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又听她道:“若是有了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说,我葛修武虽然是个粗人,但我有一个脑子聪明一些的兄弟,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站在树后的白舟:……

顾昭容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忍俊不禁。只是她想起今日姚贵妃同她说过的话,心里又难过起来。

她早就不指望能得到陛下宠爱,只是想着在宫里天天做饭烧菜、平平淡淡过了这一生便好,却没想到,娘娘竟然要送她出宫,还要让她出去开饭馆挣钱……

顾昭容伤心极了,她抹了抹眼角,道:“倘若有一个女子,她有一手人人称赞的好厨艺,后来与人为妾,不得夫君宠爱,心如死灰,只想平平淡淡度过此生,可是这时候,主母却同她说,要放她出去,让她自己开饭馆谋生,该当如何?”

葛修武道:“还能如何?高兴呗!”

顾昭容一愣。

葛修武又道:“给人做妾有甚好的?既然有一手好厨艺,出去开个饭馆挣个盆满钵满,当自由自在的老板有甚不好?”

顾昭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忍不住道:“可是,在家中为婆婆、为夫君和主母做饭烧菜也就罢了,哪里有女子去外头抛头露面开饭馆的?”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抹泪,“人人都会说闲话的。”

葛修武十分不明白,“你自食其力自力更生,人家夸赞还来不及呢?谁会说闲话?便是有那起子胡说八道的人,你又何必去管?自个儿日子过开心了,还管他人闲言碎语?”

顾昭容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