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的担架抬着爷孙两人快步朝汽车所在的方向跑去,他们现在的状况非常不好。

江夏的眼睛已经哭得肿成了桃子,她轻轻地握住安安的手,孩子手腕上的淤痕让江夏心如刀割。她无法想象,在过去的十二个小时里,安安的心理到底遭受了怎么样的打击。

黑暗不透气的恶劣环境,饥饿和寒冷,还有对于未知的恐惧。

每一点都让江夏自责不已,是她没有保护好安安!

李定坤在半道上停了下来,他给医院打电话,让那边提前做好准备。直到挂了电话,他的手还是颤抖的。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弄死那个绑架安安的人!

在他身后,刀疤从车上跳了下来,他朝李定坤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走进人群。昨天晚上过得可真他妈刺激。

这件事算是给他敲了一个警钟,以后做事情之前一定要打听清楚什么人惹不得。还好他这次运气好,拒绝了这单生意。

刀疤也有自己的原则,孩子和老人不动,女人不动。

李定坤知道家里还有很多人挂记着,于是他在给医院打了电话之后,又接连拨出好几个报平安的电话。

医院里,经过医生的诊断,安安和陆友德除了被冻感冒发烧之外,手腕和脚腕上的擦伤问题并不大。还有就是陆友德左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被扣翻开手指甲只能取掉,让它重新长出来才行。

陆少阳抱着江夏,不住地道歉。

“对不起!夏夏,对不起!”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工作会给家里人造成这么大的安全隐患。

他以为,家里就江夏在外面露面的时间多,遇到危险的频次高,所以请了鲁方国和小周来做保镖。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对孩子和老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