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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人民医院,程莹莹一把拉住表姐的手,“姐,你想好了?他已经快要六个月了,你真的要把他打掉?”
她学的是护理专业,比一般的女人更了解打胎的风险和危害。
程美琪看起来十分糟糕,她的脸色蜡huáng,头发gān枯没有一点光泽。
苦笑一声,程美琪握住程莹莹的手,“不打难道生下来?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更何况是他。房子和铺子都被梁家收了回去,梁思博现在也失踪了。”
“姐,你去找梁思博的爸妈,他们总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孙子没活路。而且,我听说梁思博已经跟他的妻子离婚了。”
程莹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她的语速很快,声音里有着迫不及待。
只有表姐以后的日子好过了,才能拉扯自己一把。
程美琪绝望地摇了摇头,到了这一步,她发现自己没路可走了。
她去过医院,而且去了不止一次。她根本没有机会见到梁思博的爸爸妈妈。
听说梁思博的爸爸就是因为知道他跟自己在一起,所以被气得脑梗瘫痪。梁爸爸病退了,梁思博也被撸掉职位,还得接受处分。梁家彻底完了!
通过这事儿,程美琪忽然意识到,梁思博根本就不是个男人。打了孩子她还能重新开始,不然就只能被这个孩子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