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出现的名字，让慕芊芊心中一寒——

柳宛玉。

该来的，终于来了。

“喂……”慕芊芊接起电话，声音有点颤。

“你还有脸接我电话是吗？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送户口本是让你和薄煜川结婚的，为什么最后你和他小叔结婚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看新闻，不看八卦就不知道这些事情了？你知道不知道，刚才你陈姨给我说的时候，我脸上都绷不住了！都是因为你，我心不在焉，输了好几千块！”

柳宛玉的声音跟刺一样，从电话的话筒里就扎了出来。

还是连环刺。

慕芊芊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听她把牢骚都发完了，才说，“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自己的事情？你生在慕家，结婚就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你要不是我女儿，我还不管你呢！”柳宛玉根本不跟慕芊芊来虚的，“别说没用的，你马上去跟他离婚！就算不嫁给薄煜川，咱们也可以嫁给别人！我宝贝女儿这么漂亮，还嫁不了个年轻有为的？为什么要被薄煜川小叔那又老又穷的男人糟蹋！”

糟蹋。

柳宛玉说话可真的是口不择词。

慕芊芊揉了揉耳朵，皱着眉头，“什么糟蹋，我又不是商品，结婚一辈子那么长，当然是嫁个对我好的！”

“对你好？什么是对你好？”柳宛玉也火上来了，“你给我说说什么是对你好？买不起车买不起房，靠着你养叫对你好？你想好衣服，好包，首饰，都得靠自己努力，一点都指望不上他，这叫对你好？”

“你这个意思，我爸对你好呗？一年到头不回家一趟在外面gān什么都不知道，联系都不联系，每个月给你零花钱，就算好了呗？你是不是也想给我找个这样的？”慕芊芊顿了顿又说，“而且，靠自己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