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男人这阵仗,唐灼灼抿了抿唇,眼底泛着琉璃色的光亮。
安夏这回算是瞧清了,心底却更加的捉急,她忍不住插了一嘴:“娘娘,皇上这都多久没来瞧您了,这好不容易见着了,怎么还将人往外推?”
没人比安夏心里更急,生怕自家主子一时想不开重蹈覆辙,与皇上一日一日的争吵。
唐灼灼在日光下站了这么久,脸颊透出淡粉的光泽,额间细汗点点,此刻不紧不慢地往长春宫的方向走,道:“急什么?身为皇后,自然要大度一些的。”
否则怎么叫那男人好生试试这些时日她心底的滋味?
大度?她大度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就是不知晓崇建帝他怕不怕?
霍裘才到乾清宫,就忍无可忍拂翻了那端墨砚,哐当一声响,地面染上乌黑的墨汁,一滩滩的瞧得人心底更阴郁几分。
李德胜挥挥手叫人将地面收拾了,踱步到霍裘身边,劝慰道:“皇上莫跟娘娘置气,娘娘也是关心您。”
照他说,今儿个的皇后娘娘比以往和善太多,端庄得体落落大方,真正的母仪之风,可偏生这主子爷不知心底别扭什么,娘娘越是贤淑,他就越是不满。
这事到如今,两头都不愉快。
可事实上,不愉快的只有乾清宫,之后月余,单看李德胜脸上多出的皱纹,就可知道个大概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