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闻裕一把扯住她手腕,挑眉,“你还真是个招事的体质啊。”

什么体质不体质的。她从来没有做过不规矩的事,从来没去勾引过别人。这世上女孩子被骚扰,被欺负,被侮ru,只有一个原因,是男人们管不住自己的欲望。

可恨的是,却总有像公jiāo车上的胖大妈那样的人,将事情归咎于受害的女孩。

别人说她,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纪安宁会怼回去。

可闻裕不是别人,他这么说,纪安宁愤怒之外,还感到羞耻。

在他眼里,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呢?他纠缠她,恫吓她,还轻薄过她。他的心里,到底是把她当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呢?

纪安宁挣脱他的钳制,生气地说:“你别动手动脚!”

比起刚才脸色苍白,单薄柔弱的模样,她粉面含怒,反而充满勃勃生机。

闻裕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青年,不是胖大妈那样思想陈腐的老人家,他看到纪安宁眸中两团火焰在烧,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了她生气的原因。他立刻举起两只手道歉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说,“当然不是你的错!这种事肯定是男人的错,要不然昨天我gān嘛去教训那傻bi呢?”

他说:“我就想问问这家男的是不是对你怎么样了?要是的话,我去教训他?”

纪安宁情绪稍缓。

“他没做什么。”她说,“我就是……觉得不太舒服,未雨绸缪,决定以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