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逢棠摇着轮椅给他哥倒了杯水,插了根吸管让他喝。
这对难兄难弟一个打着绷带,一个吊着点滴,许泽恩指着他俩笑得岔了气:“我说你们真是亲兄弟……”
周晏城有气无力地指着许泽恩对楼逢棠道:“把这货给我弄出去,我不想听他叨逼叨。”
楼逢棠气沉丹田一声吼:“来人!”
门外的老秦听到动静赶紧进来:“老板你可算醒了!要吃点东西吗?”
老秦走到床头柜边,打开一个蓝色的保温盒,周晏城虚弱地摇头:“不想吃。”
老秦灵机一动:“这是何沿亲自给您做的青菜鸡肉粥,要不要尝尝?”
周晏城瞬时容光焕发,俐落地坐了起来。
他呼噜呼噜活似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当然他饿了三天也是个极限了,不一会儿把满满一保温盒的粥全都吃完了,吃得满面红光心满意足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何沿他人呢?”周晏城问,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先前昏睡的时候何沿也是在的。
老秦目光闪烁:“上学去了,刚走没多久。”
周晏城满意地点头。
许泽恩和楼逢棠对视一眼,都是满脸的一言难尽。
楼逢棠张了张口,还是把到嘴的话咽回去,周晏城现在在兴头上,说什么也没用。
倒是许泽恩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说你差不多得了,这强扭的瓜不甜,人既然不想跟你玩,你就换个算了,这到不了手的固然是好,可你也不能搞这么玩命,你也不怕弄到你老子娘那里去,你妈要是知道一个小男孩儿把你折腾成这样,你那小心肝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知道就知道,”周晏城不在意地道,“我要是连他都护不住,还当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