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唯点头：“是啊，后半夜里，早上天不亮又不见了。”

曲悦还真不知道，因为她后半夜里要去帮君执疗伤，夜间疗伤的效果会更好一些，天亮了才回来。

听江善唯提过一嘴以后，曲悦记在心里，半夜时她照旧去隔壁岛上。却听着自己岛上的动静，果然听见九荒走出了房门，去到院子里坐下。

曲悦杀了个回马枪，见他盘腿坐在雕像前：“你大半夜里跑出来gān什么？”

九荒被她吓了一跳的样子，从雪地里爬起来：“我这就回房去。”

“等等。”曲悦走上前挡住他，盯着他的眼睛，瞧见他躲躲闪闪，一副心虚的模样。

上次露出这幅表情，还是因为她经常去给君执疗伤，他心里不舒服，又不会说出口，跑去将君执打坐了几十年的石头给扛回来，雕成一条赖皮狗。

“小唯告诉我，你每天半夜跑出来？”和九荒说话，最忌讳拐弯抹角，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我一出门，你就跑来院子里？”

“我没有盯着你。”九荒解释。

“那你半夜在院子里gān什么？”曲悦心里是明白的，他依赖心很qiáng，却没有掌控欲，从来由着她随心所欲，一个“不”字也不会说。

“总之我没有盯着你。”九荒沉默。

他说着话，脚步还略微往后挪了挪，不想曲悦靠他太近。

曲悦愈发意识情况不对，突然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嘶”的一声，烫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曲悦瞠目：“你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练功出茬子了。”九荒慌张着又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