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真的不记得你啊靓仔!不要那么自信的说你在不划定具体坐标的城市里的某个地方啊!也不要说你TMD的职业啊,谁知道你穿的制服还是便服啊!
世交哥哥又很贴心的补充:“我在路上。”
我:“……”
孤孤单单站在马路口,我开始思考那位靓仔到底是对面咖啡厅里一脸凶相的垂耳兔造型的少年,还是刚刚路过领着三个孩子胡子拉碴的红棕发大叔。
好吧,前者过于年轻,后者过于老成。
还没等我深呼吸举起手机向那位声线很好听的世交哥哥说出“嗨!靓仔!能说说你的容貌发色身高体重三围吗,可以的话发给我你家的地址好不好?”,前面那栋楼非常应景的炸了,字面意义上炸了。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烟尘滚滚,落下的尘土糊了我一脸,手机被一块飞出的石子好死不要死的击中,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掉进了池子里彻底给我说拜拜。
太过专心没来得及躲过结果灰头土脸的我:“……”
一阵警报声尖锐的响起,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火拼黑帮同时从两头窜过来,迅速包围了现场。
在一堆墨镜男里格外显眼的流着山羊胡的老者手一挥:“无关人员退散,现在是我们港口黑手党的火拼时间。”
同样在一堆墨镜男里格外显眼的鼻梁上贴着创可贴的红毛小哥面色不善:“快点乖乖滚回家,不知道现在是火拼时间吗,还有闲工夫闲逛!”
最后,他们同时意味深长的凝视灰头土脸的我。
我:“……”
于是处在两拨人中心的我被强制退散了。
双腿虚浮的迈着脚步回家,等我踩着泥脚印踏上津岛修治刚刚拖好的地板,踩着餐桌打算上吊自杀的津岛修治瞄见我就一脸世界末日的惊悚叫,跳下来急吼吼跑进浴室拿着一堆白毛巾淹没了我。
他惊恐:“你是去银行抢劫了么!!!”
我目死:“不,我只是去做了个头发。”
津岛修治把我带进了浴室,拉开拉帘把我推进满是温水的浴盆里,像是遇见水的风干咸鱼,我一脸安详的沉到水底咕噜噜冒着气泡,他又怕我死了把我捞上来,死命摇着肩膀说着意味不明的话。
“焦糖酱!不要想不开啊,只不过是抢银行失败了而已,我和孩子都不会嫌弃你的!往好处想,至少你还有36D啊!!!”
我冷笑:“这36D给你要不要?”送你去泰国要不要?
黑发青年一脸受宠若惊,仿佛被从天而降的彩票砸中,欲语还休的扯衣服:“这,这,浴室play不好吧……”
他低头看了他心心念念的36D,眼神犀利起来,两条鲜明的红杠从他鼻子下面滑出来。
我一脚把他踹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