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敲打在心坎间，会让人莫名的安静下来。

莉莎穿着一身白底藏蓝花纹的浴衣坐在门廊下，任由两条白嫩嫩的腿自然垂下，丝毫不介意边上带土的凝视。

她托着下巴，风吹过长廊，发丝飞扬间让带土有一些晃神。

琳的发色也是这样的……

只是，他再也没机会看琳留起长发的样子了。

此刻，眼前的少女显得特别安静。而安静下来的她，跟琳有几分相似。都是一样如玉莹润的皮肤，都是差不多的年纪……

唯一不同的是眼睛的颜色。

还有……

她总有一天会长成一个出色漂亮的女人，而他的琳则永远留了在过去。

察觉到带土的注视，莉莎微微侧过头，露出一个微笑，道：“这里美吧？”

带土回过头，不想接话。

“呐……现在又变成宇智波斑了吗？”

莉莎也不介意他的冷淡，继续道：“还是你是双重人格？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阿飞比较可爱呢。”

带土继续沉默。

斑本来就不是他。而他曾想过，若是没有那件事，自己会不会跟自己演出来的“阿飞”一样？

回忆来得突然。

透过云彩，他似乎看见了当年那个戴着护目镜的少年以及琳略带生气的脸。

“救了你就等于救了世界，我会一直看着你的哦！”

空落落的心脏又不可抑制的痛了起来。

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总想去抓住什么可却又总抓不住。在浮浮沉沉间，他甚至想不起自己的模样，唯有记忆里的那张面容越发清晰。

这清晰让他痛不欲生。

无限月读，只是他最后的救赎罢了。

如果可以，他还是想要回活生生的琳，哪怕她喜欢卡卡西也没有关系。

他会笑着看着她穿上白无垢，会笑着送上祝福，哪怕转过身哭成泪人。

只要她活着，只要她活着就好……

“你失去了重要的人不难过吗？”

不知不觉，带土将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当然难过啊。”

“可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笑着呢？”

带土的声音染上了隐隐的愠怒，“你不恨这世界吗？贪婪导致了战争，而战争夺去了你的家人，让你一无所有。”

“你从哪里得出我‘一无所有’的结论的？”

莉莎嗤笑了一声，“就因为我的父母死了？就因为我的族人都灭亡了？然后你就觉得我一无所有了？真是自大啊！就这一点上，你跟宇智波斑还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