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闲的手只是略路抬起半分就僵住了。

因为闻倦在他的伤口处狠狠咬了一下,用一种含糊不清的警告语气道:“你要是不听话,今夜我们一起玩完。”

“果果还看着呢。”

谢闲:……!

汩汩鲜血流淌而出,闻倦尖锐的犬齿多次不经意地在谢闲的锁骨上摩挲而过,谢闲清秀的面容上隐约泛起一丝薄红,他握着簪子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不远处的果果偏着头:“嗷呜?”

谢闲本来还想恳求闻倦不要当着果果的面让他这么难堪,但没想到闻倦会自己主动说出这句话。

谢闲又不傻,立刻知道闻倦这么做在给他下马威,让他听话。

他早该知道的,天魔宗的人都是一样的恶劣。

·

渐渐的,闻倦喝血的动作慢了下来,气息也平稳了。

谢闲一直强行忍耐着,这时他找准了机会,正想一把将闻倦推开,闻倦却仿佛有读心术一般,静静掐紧了他的腰道:“急什么?”

谢闲:……

过了许久,谢闲隐隐磨了磨后槽牙,忽然哑声道:“闻前辈这样,不怕晚辈误会么?”

闻倦:?

“误会?”闻倦这次终于餍足地抬起头,淡淡瞥了谢闲一眼。

谢闲对上闻倦血红狭长的眸子,想着书中那些关于闻倦的传闻,这时他眯了眯眼,便故作无奈地淡淡叹了口气。

“晚辈喜欢男人,闻前辈这样,晚辈怕自己万一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谢闲的话还没说完,闻倦的面容便诡异地扭曲了。

还没等谢闲再说出之后的内容,闻倦便如同看一个特别恶心的东西一般,一把将谢闲推开了。

一声闷哼之后,谢闲跌倒在地。

谢闲被闻倦猛地推到一旁,撞到了山壁,倒也不觉得疼,反而心里很是好笑。

果然是个恶劣的大直男。

闻倦把谢闲猛地推开之后,却又骤然清醒过来,这时他眸光沉了沉,便一脸厌恶地凝视着不远处慢慢起身的谢闲冷声道:“在我面前,你最好少耍这种小心眼,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这里我说了算。”

谢闲慢慢靠坐在山壁上,垂了眼,神色平静又恭谨地道:“闻前辈说的是。晚辈记下了。”

闻倦冷哼一声,闭上眼,再不去看谢闲。

谢闲这时静静在原地坐了一会,便撑着酸痛的身体,捂着脖子上的伤口,默默走到果果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