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忘记了,但是真正再次见面的时候,才发现记忆只是被深埋,却没有遗忘。
赤司征十郎穿着学校制服,少年俊美的面容温和中透露着冷淡,和记忆中竹马模糊的身影慢慢重合起来,那双赤色的眼睛愈发清晰。
他朝绘理走来,见小姑娘一副呆呆地模样,甚至看着看着他,就莫名其妙地红起了眼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他拨开小姑娘额前的碎发,温热的掌心贴在绘理的额上,垂下赤色眸子,神色多了些温柔,“怎么红了眼睛。”像只兔子一样。
“小征……?”
绘理又稍显迟疑地唤了一声。
“嗯。”赤司征十郎觉得自家青梅反应有些不太对劲,他皱起眉头。
“是谁欺负——”你了吗?
“——唔?”
赤司征十郎的话还没说完,兔子绘理的反应就让他楞了一下,小姑娘抬起一双眼睛,水雾打湿了睫羽,眼眶一红,直接抱住了他,扑进了他的怀里。
“呜呜呜小征……”
赤司征十郎被绘理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反应不及,他稳住了身体,有些好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副多年没有见到过我的样子。”
可不是很久没有再见到你。
绘理抽了抽鼻子,明明记忆已经褪去得差不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赤司征十郎的第一眼起,泪腺突然就不受控制,她鼻子一算,眼泪就啪嗒地掉了下来。
“小征。”
“嗯。”
“小征……”
“嗯?”
“小征呜呜呜。”
“怎么了。”
“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好难过呜呜呜……”
赤司征十郎无奈:“你难过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就是超难过呜呜呜!”
赤司征十郎叹了口气,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真情实意呜哇得可怜巴巴的小姑娘,她抽噎着,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看得人心都快软了。
可他不过是一会没见着她,今天早上的时候对方还撒娇着和他说干完工作就背着经纪人小姐出去外面一起浪,帮她瞒着些远野安奈,好让她能多吃几块小蛋糕。
所以,这个反应式是又被扣掉甜食了吗?
想了想,赤司征十郎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一颗草莓味的夹心糖果,“给。”
是妥协的语气。
明明知道不应该太过纵容她,但还是习惯地在口袋里装着能让她高兴起来的东西。
绘理:“……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