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就是她能感到,看到的最强烈的幸福——马尔福的狂妄自大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毒匹萨药,但对埃芮汀丝来说却是甘露,因为他的自大源于他对自己的骄傲,对家人的骄傲,备受宠爱的人总是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埃芮汀丝做不到,她做不到为自己骄傲,做不到为自己的存在骄傲,所以她才深深的渴望着马尔福。
对于埃芮汀丝这样深处黑暗中的人来说,马尔福就像是黑暗中的火焰,吸引她冒着化为灰烬的危险也要飞舞其旁。
她想要守护马尔福的幸福,但如果这种幸福成了对她的伤害,使她更无助、更难过、更绝望——她宁愿毁掉这一切。
埃芮汀丝可以接受他独上天堂,但不能忍受他踩着她的心上天堂。
圣诞节的两天前,霍格沃茨张灯结彩的布置了起来,比哪一年都要精心豪华,大理石楼梯的扶手上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礼堂里惯常摆放的那十二棵圣诞树上,装饰着各种各样的小玩艺儿,从闪闪发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鸣叫的活的金色匹萨猫头鹰,还有结结巴巴唱颂歌的盔甲。
要去参加圣诞舞会的学生这时基本都定下了自己的舞伴,作为大热门的埃芮汀丝这时终于才开始在大众面前露脸,而不必担心时不时的被从暗处蹿出来的人拦住。
晚上七点,埃芮汀丝如往常一样提着达特烈的笼子走出公共休息室,但是没过一会她就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
经过一个拐角后,她停下脚步,没一会,马尔福从转角后偷偷摸摸的走了出来,看见拿目光冷漠望着他的埃芮汀丝,马尔福脸上一瞬变得尴尬窘迫,但是他立刻就装出一副“偶遇”的样子。
“我刚好出来散步。”马尔福抬着下巴说,根据埃芮汀丝对他的了解,他越是心虚越会表现的理直气壮。
埃芮汀丝点点头,然后静静的看着他。
马尔福抬起脚往前走了几步,刚走过埃芮汀丝,却没忍住又绕了回来,这回他干脆连掩饰都没有了,开门见山的问道:“每晚这个时间你都去哪儿了?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