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住的也是东大院,他贾赦不恶心,不烦,这薛家的人一应花销自理,他这个二老爷正经亲戚又有什么立场好反对?再加上那薛蟠虽然又蠢又呆,可这次带来不少东西孝敬他,如此看来,这些东西倒是可以收下。

贾赦这才点了点头,正要走,就听贾政道:“那个,是不是你不许我辞官的?”

贾赦悠然转身,瞧着面上憋地有些发红的贾政,不禁呵呵道:“你觉得我至于吗?”不过接着又道:“辞官虽也不错,可如今工部正是多事之秋,好容易变成六部中最出挑的,人家挤都挤不进去,你还想出来?你这是什么脑子?”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贾政顿时气急。

不过所谓长兄如父,贾赦这样教训他一通,慢说没人看到,就是有人看到了他也没有地方去说理,只得道:“我想辞官只是为了珠儿,他将来是有大前程的。”

“我知道珠儿是个好的,他老师我前些天也去拜访了下,在我面前对珠儿也是极力夸赞,只是这次的秋闱如何先切另说,你辞官不就是因为你这么多年都毫无寸进?你不思进取倒罢了,居然还想着辞官?你也好意思?”

大老爷瞧着和他长得好不相像的贾政,脸上的表情简单形容就是“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蠢弟弟”的感慨。

不过基于他家老爷子,又见贾政这气量不大的家伙都快给他当场气昏过去了,他一抽扇子摇了摇道:“行了,把你那些屁话都给我吞进肚子里,老爷我回头给你请两个先生指点指点你,成你就上,不成你就下。如此老爷子要是再入梦我也有话说。只是我有脸见他老人家,就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脸了!”

贾赦说完,立刻转身而去。只留下贾政一人留在当场,呼吸急促,面红耳赤。